宋老夫人笑道，“他扔了你的外賣，就不是好人了？”
“不是。他”宋鸢也差點把在樓下看到的一幕說出來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她扒拉着手機屏幕，小聲嘀咕，“吃什麼好呢？”
宋老夫人滿臉慈愛地看着她，沒有多嘴。
她想要在最後的時光裡，看着自己疼愛的孫女做她想做的事。
宋鸢也抿着唇，點開了一家又一家，沒看到自己特别想吃的。她擰了擰眉，打算點一份營養湯外加一份蔥油面。
叩叩——
有人敲門。
宋鸢也不得不放下手機，起身去開門。
打開門的一瞬，她表情一僵。
“拿着。”
門口站着的人，遞給她一個保溫袋。
宋鸢也沒接，眉心微擰，“什麼意思？”
“老夫人出院之前都不許點外賣。”
清淩淩的聲音，帶着不容置喙的強勢。
宋鸢也反應過來，覺得好笑，“賀教授，點外賣犯法了。”
賀庭硯眉眼又清又冷，“不健康。”
宋鸢也氣得攥緊了手機，愠怒道，“醫院裡那麼多人點外賣，你怎麼不去管。”
賀庭硯冷聲道，“他們不是我的學生。”
宋鸢也肺裡像是着了火，呼吸都冒着熱氣，“志願填報才剛開始”
嗡——
賀庭硯手機震動，拿出看了一眼，随即把手中的保溫袋朝宋鸢也懷裡一推。
宋鸢也下意識伸手抱住。
賀庭硯接聽電話，“别緊張，我馬上過來。”
宋鸢也站在病房門口，呆愣了兩分鐘，才轉過身去。
宋老夫人見她抱着一個保溫袋子進來，眼底閃過一絲錯愕，“你新點的外賣這麼快就到了？”
宋鸢也把東西放下，無奈中帶着一絲薄怒，“賀教授說，你住院期間，我都不許點外賣。”
“那這是”宋老夫人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