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斷電話，她才發現，手機都沾染了一層汗水。
“瑩瑩，你千萬不要出事。”
宋鸢也咬緊下唇，緊盯着大門口，目光難掩焦急的心情。
前兩天，沈玉瑩才偷偷告訴她，沈玉瑤十八歲就患上了抑郁症，而且還是狂躁型。治療了兩三年，情況原本好了一些。賀庭硯提出退婚之後，她的病情急劇惡化，鬧了好幾次自殺。
更可怕的是，她對宋鸢也和沈玉瑩充滿了憎恨，不斷冒出要和她們同歸于盡的念頭。
時間仿佛被厚重的霧氣纏繞，每一秒都顯得異常艱難。
賀庭硯說的五分鐘，宋鸢也感覺比五小時還要漫長。
那輛京洲車牌的邁巴赫停在她面前的時候，她的眉頭已經蹙成了一道深深的川字。
後座車門打開，裡面傳出清冷一聲，“宋鸢也，上車。”
宋鸢也胸膛中傳來急速的心跳聲，咬緊下唇，沒有多加考慮便坐了進去。
賀庭硯薄唇輕啟，“去沈家。”
宋鸢也心頭一驚，才反應過來，自己竟然坐在了賀庭硯身邊。
她應該坐副駕駛的。
賀庭硯見她急得快要哭出來，趕緊拿了一瓶水遞給她，“喝口水，把心靜一靜。”
宋鸢也太陽穴怦怦亂跳，心好像懸在半空中。深深呼吸了兩下，伸手接過。
許是太過焦急，她擰了兩下，瓶蓋紋絲未動。
賀庭硯見狀，重新拿了一瓶，擰開之後才遞給她，“給。”
宋鸢也抿了抿唇，把手機的礦泉水還給了他。
喝了兩口，内心依然十分焦灼。
上一世，沈玉瑩走在了她的前面，她害怕悲劇會再次重演。
賀庭硯再也沒有跟她說話，自顧自翻看着手中的文件。
車内空氣靜谧，紙張翻動的聲音無限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