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鸢也拿出手機，看了一眼。
說曹操，曹操到。
她把手機拿給薄暮雪，“你們聊。”
“嗯？”薄暮雪愣了一下，眯了眯眸，“你跟他說。我謝謝他。”
宋鸢也攥着手機，不可置信地看向她。
薄暮雪這是有多喜歡賀庭硯，竟然如此放低身段。
他逼着她打掉孩子，她還敢跟他說“謝謝”。
宋鸢也感覺自己三觀都要碎了。
薄暮雪也不解釋，隻是催促她，“快接。”
宋鸢也咬了一下唇角，澄澈的眸子染了一層怒意。電話接通，胸口止不住地起伏了一下。
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跟賀庭硯說話，甚至都不想聽到他的聲音。
“手術做完了？”
賀庭硯嗓音淡淡，帶着一點點鼻音。
宋鸢也語氣不悅，“賀教授，你為什麼要問我，直接打給暮雪姐不行嗎？”
賀庭硯見她情緒不對勁，怔了怔，疑惑道，“你們鬧不愉快了？”
宋鸢也秀眉微蹙，心裡那股怒火突突往上湧，說話都帶着很大的火氣，“這個時候，暮雪姐最需要的，是你的關心。”
“嗯？”賀庭硯一愣，嗓音像是濃茶烈煙熏染出的低音炮，“宋鸢也，你到底想說什麼？”
宋鸢也指骨泛白，氣呼呼地開口，“你心裡清楚。”
下一瞬，賀庭硯的聲音嚴肅了起來，“讓薄暮雪接電話。”
宋鸢也唇線拉直，把手機放在了薄暮雪的耳邊。
“庭硯。”
“怎麼回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