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賓客過來行禮,宋連城無暇顧及宋鸢也,隻說了一句,“青央,快扶她下去。”
青央點了點頭。
宋鸢也雙腿仿佛失去了知覺,每走一步,都好像踩在棉花上。
青央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,才發現自己的襯衣已經濕透了。她顧不上換衣服,拿了一支口服葡萄糖過來。
“大小姐。來。”
宋鸢也沒有抗拒,一口氣喝完。
青央見狀,懸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。
宋鸢也忽然開口,“青律師,姑姑為什麼現在才回來?”
青央一怔,“大概有事絆住了。”
宋鸢也看着宋連城的背影,嘴角噙出一抹冷笑,“這事是有多重要。”
青央聽出她話裡的諷刺,心弦一顫,不知該如何回應。
宋鸢也又道,“還有我二哥,奶奶明天就出殡了,他還沒有回來。”
聞言,青央心跳如鼓,神色微驚。
宋鸢也不說,她還沒有關注。
宋知禮作為宋家的繼承人,竟然一直沒有出現。
這太奇怪了。
宋鸢也身體朝後靠了靠,頭歪向一邊,淚水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,“他們口口聲聲說宋家‘孝悌忠信’,家風良好。可是”
青央眉心微擰,“大概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耽擱了,說不定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。”
宋鸢也羽睫一眨,眼角墜下淚來。她勾了勾唇,淚光裡凝着濃烈的譏諷,“再重要的工作,也不會兩個月都還沒有忙完。”
青央一愣,“二少爺離開沅城已有兩個月?”
宋知禮不僅是宋家的繼承人,也是“宋氏集團”的總裁。長時間不在,難道不擔心集團運轉出現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