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的狀況也不過是寄希望于绯焰能給她個痛快的!
“可她隻是一名c級的向導,強制送她去疏解也隻有死路一條。”
他們要獻祭一名向導。
瞬間,所有人都沉默下來。
雖然他們讨厭蘇黎,可不論何時,哨兵其實都應該保護柔弱的向導。
這是星際哨兵們約定俗成的規則,更是帝國軍規的第一條鐵律。
而他們現在用虛無缥缈的希望為借口,讓一名向導奔向既定死亡。
現在,蘇黎還沒有走進隔離室,隻要将她送到安全艙内,她就能撐到援軍到來。
她還能活下去。
“就算送到安全艙又怎樣?除了蟲族,靠近艦隊的還有反叛軍!”
“必須這樣做!”
“而且身為向導的蘇黎平日裡是怎麼對我們的?”
“反正我們也沒什麼好活了!”
不如拉着向導一起,墜入深淵!
“要死一起死!拉着向導陪咱,值大發了!”
颠動漸漸慢下來,蘇黎感到有人一把攥住眼前的布條扯下來,還沒等她适應光亮,這人就卡住了自己的下巴,捏得她兩腮生疼。
她勉強睜開眼,就看到副隊長楚塵半張臉都被幹涸的褐色血水覆蓋,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,雙眼也逐漸變得血紅。
他粗暴地拽住蘇黎的手腕,粗魯地将一把鑰匙塞進蘇黎手中,掐着她的脖子,将她一把丢進隔離室的第一道門。
“救不了軍團長!就跟我們一起陪葬吧!”
楚塵吼完這一聲,快速按下隔離室大門的關閉鍵。
被推了個踉跄的蘇黎眼睜睜地看着足足有三十厘米厚的鋼闆門合上。
蘇黎深吸一口氣,哆嗦着手指解開自己的手铐。
而隔離室的第二層門,已經在她身後悄然打開。
哨兵狂躁的嘶吼和抓撓隔離層的“吱嘎”聲格外刺耳。
她現在已經别無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