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膏中帶了冰片,涼絲絲的,塗到哨兵略微高體溫的身上,接着就化開了。
绯焰的喉結随着手指的碰觸,波浪式地不斷上下滑動。
沒一會兒,他的呼吸就粗重起來,眼眶中蓄滿了淚珠。
他擡起胳膊掩蓋住自己的雙眼。
他從來沒想過上藥是如此折磨人的一件事。
反觀給他上藥的向導。
除了衣服淩亂之外,神情是那樣妥帖,自然。
絲毫沒有動情沉迷的迹象。
拿起繃帶,蘇黎開始進行最後的收尾。
“哒哒哒!哒哒哒!”
十幾名哨兵飛速奔過走廊,手中握着充滿氣體的麻醉槍。
為首的男人站在監護疏導室門前。
“嘭!”一聲,一腳踹開了雙層金屬門。
他看到绯焰的雙臂緊緊圈着坐在床上的向導的腰部,頭擱在向導的頸窩,似乎尖牙已經對準了向導的頸動脈。
而被哨兵禁锢住的向導,頭發散亂,皺皺巴巴的衣服上全是血迹。
绯焰的狐狸精神體也弓着背,龇着牙,喉嚨裡壓低着聲音,随時有可能沖上來撕咬闖進來的哨兵們。
還沒等蘇黎反應過來,男人已經一腳踹飛了威脅自己的小狐狸。
又一腳踹上了绯焰的腰部,将他擊飛。
绯焰痛呼一聲,本能喊道:“阿斯克維!你幹嘛?”
他皺緊了眉頭,呵斥道:“閉嘴!绯焰!你強迫向導!老老實實去禁閉室!”
說完,他側過身來,向蘇黎微微行了個禮。
“抱歉,蘇黎向導,您沒受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