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直虧大了!
他兀自“垂淚”。
忽然眼前一片漆黑。
有人狠狠踹上他的背,肋骨痛到蜷起身來。
而他隻看見那人锃亮的皮鞋,和鼻翼間飄着的奶香味。
直播間沉寂着,哨兵們都沒有再發彈幕。
偶爾有幾個新人被直播的題目吸引,罵罵咧咧進來,過上幾秒也會安靜下來。
淨化疏解仍在繼續。
每隔幾分鐘,測量儀器上刺眼的紅色數字就會向下掉一格。
鹿鳴最初的狂化程度達到了93,手指已經異變。
可現在,測量儀上顯示的數字是84。
短短十四分鐘的時間,狂化數據已經下降了9。
沒人敢小看這9。
更何況疏解還沒結束。
他們迫切地想知道蘇黎能做到什麼程度。
數據最終停在了58,
蘇黎收回手。
她有能力繼續疏解,隻是繼續下去會引起結合熱。
跪在地上的少年哨兵臉上的汗水淚水糊成一片。
将頭擱在蘇黎的肩膀處艱難喘息。
蘇黎抱着他,手掌輕輕拍打他的後背。
過了好一會兒,哨兵的睫毛才如蝶翼般微微顫動。
他将手撐在沙發上,搖搖晃晃站起來。
掖在口袋裡的光腦也滾出來。
蘇黎拾起來,瞧了一眼少年光腦上正在輸入的對話框。
趁着他沒反應過來時,将光腦塞回他的口袋。
軟腳蝦一樣勉強站好,鹿鳴紅着臉,不好意思地眨眨眼,“姐姐,我能在這裡待一會兒嗎?”
蘇黎看着他紅了一整圈的眼眶,心底像是有一根羽毛在撓。
鹿鳴坐在了疏解室的床上。
蘇黎打開了攝像頭的語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