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都信誓旦旦,說什麼疏導一定會成功。
但從沒有一個人能破開他的腦域。
最終替他疏解的向導都支吾着說匹配值不夠,沒法給他疏導。
什麼狗屁匹配值。
不過是她們打不開他腦域防備的借口而已。
而現在,卻不同了。
蘇黎睜開眼,沒什麼情緒的眼神掃過維達爾狼狽的臉。
然後她閉上眼,陡然加大了精神力“進攻”的速度。
既然選擇了挑釁向導,那麼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。
至于他的感受是什麼,沒人會在意。
臉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,維達爾承受不住般仰起脖子,張開嘴大口呼吸。
他的兩隻手握住了椅子的扶手,甚至将它捏到微微變形。
喉嚨裡發出無助的“嗬”“嗬”聲。
太過了!
簡直是太過了!
向導的精神力大刀闊斧地進攻污染,在他的精神海裡翻江搗浪。
他仿佛成了一隻飛鳥。
潮汐奔湧,隻能無助地盤旋在沒有陸地的海面上。
飛鳥的翅膀扇飛到麻木,滾滾浪潮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。
終于,精疲力盡的飛鳥,翅膀停止扇動,直直墜落,跌入海中。
一串串淚珠順着眼角滑落,維達爾想要蜷起身體,卻被束縛帶無情地阻止、
什麼時候能結束?
還要多久?
我是快要死了嗎?
維達爾不住地問着自己,直到腦中煙花炸開,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