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後,男人逐漸走向自己。
即使剛剛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戰鬥,他白色的兜帽袍子絲毫不亂,袍角地在他身後擺動翻滾。
男人将兜帽摘下,露出他的黑膚,他額頭上墜着一片金色的樹葉銀鍊,白金色順滑發亮的長發微微顫動,薄唇上揚起一個溫和的弧度。
他在蘇黎身前張開手,強勢地将她的手拉過,在手心輕輕印下一個吻。
“讓您受驚了,尊貴的向導小姐。我是第四軍團團長,哈沃克。”
男人的瞳孔收縮,屬于野獸的豎瞳顯現。
嘴裡喊着尊敬的小姐,也行了吻手禮,但蘇黎感覺,他根本沒有哨兵對向導該有的尊敬或推崇。
這一點,很像是馳睿的做派。
蘇黎仔細觀察了一下,覺得他的面容和馳睿有些相似的地方。
隻是他是黑皮,馳睿是白皮。
他給人第一印象是一種異族祭司氣質,而馳睿給人的卻是氣場全開令人窒息的,上位者的壓迫。
蘇黎這樣想着,突然一陣風吹來,蘇黎不由地打起了抖。
因為剛才過度透支使用精神力,她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,甚至完全濕透了。
男人将自己的兜帽袍子脫下來,裹在蘇黎身上。
蘇黎這時候才發現,他沒有穿軍裝,而是内套了一身祭司一樣的白袍。
這是什麼黑皮暴力異族祭司的裝扮。
隻可惜這個人不是個法師,而是個用彎刀玩近戰的。
他輕松将腿軟的蘇黎拉起來。
反手将幾個環狀物丢給了卡梅爾和修,他走到狂化哨兵下方。
銀光一閃,彎刀被其随手抽了出來。
哨兵的身體順着簌簌落下的石塊一起滑了下來。
蘇黎微微擡頭,發現哨兵已經被摔昏了。
哈沃克将彎刀插進鞘中,走上前,卡住哨兵的脖子,給了他幾個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