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當晚她被引走時,村長兒子竟暴斃了!
浪蕩的污名,加上害死村長兒子的罪名,整個小河村對她而言,瞬間變成了豺狼虎豹盤踞的魔窟!
緊趕慢趕,總算到了,孟奚洲從後窗翻了進去,撲到床邊。
村長兒子小小的身體正劇烈地抽搐着,臉色青紫,氣息微弱得幾乎斷絕!
人已經快不行了!
孟奚洲心髒狂跳,飛快将一根根細長的銀針撚入男孩周身大穴!快!必須再快些!趕在張家婆子帶人找過來之前紮完,才能證明她從未離開過!
最後一根針即将落下——
“嘭!”一聲巨響!房門被粗暴地踹開!
村長帶着滿臉怨毒的張家婆子和一群氣勢洶洶的村民破門而入!
火光将昏暗的房間照得亮如白晝,也映出孟奚洲沉靜如水的側臉。
她穩穩地将最後一針落下,唇角勾起一抹譏诮的弧度:“村長這是何意?帶這麼多人來,找我拜師學藝麼?”
村長陰沉着臉,沒接話,眯縫着眼上下打量她。
張家婆子猛地從村長身後竄出來,指着孟奚洲的鼻子破口大罵:“你這賤出升天的狗東西!還沒進我張家的門呢,就敢勾引姐夫!說!你把明兒和三嬌弄哪兒去了?!”
張家婆子帶人趕到“抓奸”地點,卻連個鬼影子都沒見着,當即覺得不對,立刻帶人殺到村長家找孟奚洲算賬。
孟奚洲看着張家婆子那張布滿溝壑的老臉,胸腔裡的恨意如同毒蛇噬咬,幾乎要沖破喉嚨!前世,她被張家婆子像狗一樣地鐵鍊拴着,吃着豬狗不如的馊食,動辄打罵,甚至被逼兄弟同妻,直到懷孕才被允許踏進張家的破茅屋!
碎屍萬段都難解她心頭之恨!
死?太便宜這老虔婆了!這輩子,要讓她親眼看着自己當命根子疼的兒子,一個一個死在她眼前!讓她嘗嘗什麼叫真正的生不如死!
孟奚洲強行壓下眼底翻湧的恨意,臉上隻餘茫然:“這大半夜的,姐夫自然是和姐姐待在一起啊!來找我要人?婆婆莫不是犯了瘋病,要我給你紮兩針醒醒神嗎?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張家婆子唾沫星子亂飛,“三嬌親口跟我報的信!說你寫了布條勾引你姐夫到村西頭快活!”
孟奚洲指了指床上紮滿銀針的孩子:“我一直守着病人,半刻都未曾離開。姐姐姐夫怕是想拉着婆婆去抓奸,好尋點刺激助助興,才拿我這苦命人扯謊擋槍吧?”
最後這句,如同投入滾油的水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