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并未沒停下。
因為真是太可笑了!
紀氏,你何其可笑!竟用如此荒謬的邏輯,來粉飾你的自私與涼薄!
然而,那浸着血淚的狂笑并未持續多久,便化作了更深的嗚咽。
笑着笑着,滾燙的淚水洶湧而出,模糊了瀕死的視線。
原來她這被親生母親厭棄、拐賣、踐踏的一生,根源竟是如此一個荒謬絕倫、不值一提的笑話!
原來最可悲、最可笑的那個
兜兜轉轉,竟是她自己!
回想起前世,情緒一時洶湧。
孟奚洲強行壓下淚意微微傾身,湊到紀氏因劇痛和憤怒而汗濕的耳邊,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氣音,一字一頓,如同毒蛇吐信:
“不過母親啊比起這點腎虛,您心裡應該更心虛吧?”
“轟——!”
這句話,如同九天玄冰化成的利箭,瞬間貫穿了紀氏的耳膜,直刺她内心最隐秘、最恐懼的角落!
她隻覺得一股滅頂的寒意從頭頂澆下,瞬間凍結了四肢百骸!
所有的怒火、羞憤、疼痛,在這一刻都被這徹骨的冰冷所取代!
她像被瞬間抽走了所有陽氣,隻剩下無邊無際的、令人窒息的恐懼!
她知道什麼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