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那微涼的指尖離開皮膚的刹那,楚肖的身體卻像失去了支撐般,産生了一種本能的失落。
他甚至控制不住地向前傾了一下脖頸,目光追随着那隻收回的玉手移動了一小段距離,像一個渴望主人再次撫摸的失落寵物。
這追逐動作,帶着一種卑微的依戀。
這落入孟南意眼中,更是激起心底深處一片冰冷的嘲諷。
天下的男人啊果然都是一般的賤骨頭!無論表面看起來多麼冷硬強悍,在她這張臉面前,最終都會變成搖尾乞憐的哈巴狗。
隻要她稍假辭色,勾勾手指,他們就會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鲨魚,前仆後繼,甘願為她赴湯蹈火,獻上一切,包括性命。
“很好。”孟南意唇角噙着那抹勝利者的笑意。
她似乎心情不錯,像獎勵一隻聽話的獵犬般,輕輕拍了拍楚肖緊繃的肩膀。
随着她拍肩的動作,一股更加濃郁的、獨屬于她的冷冽幽香,如同無形的絲線,瞬間纏繞上楚肖的感官。
那香氣馥郁而霸道,帶着她指尖殘留的微涼,混合着她身上暖玉般的體溫,絲絲縷縷地鑽入楚肖的鼻息,滲透進他的四肢百骸。
楚肖隻覺得頭腦一陣眩暈,仿佛置身于一場最甜美的幻夢邊緣。
那香氣如同最醇厚的毒酒,帶着緻命的誘惑力,讓他心甘情願地沉淪。
他必須用盡全身的意志力,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貪婪地深吸,不去順從本能地靠近那香氣的源頭。
他像站在萬丈深淵的邊緣,隻需向前一步,便會徹底墜落,萬劫不複。
但他甘之如饴。
他看向孟南意笑意極盛的眼眸,想來他也不是在一廂情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