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欽瑞被趙珩點評起名水平,氣得胡子直抖,卻又敢怒不敢言。
孟南意則感覺自己被趙珩這番話徹底釘在了恥辱柱上,搖搖欲墜,幾乎要被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徹底擊垮。
不行!不能垮!不能逃!
孟南意用盡最後一絲力氣,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,強迫自己冷靜。
如果孟奚洲遇到這種情況她會怎麼做?她會說什麼?
她絞盡腦汁拼命回憶完,終于,她深吸一口氣,刻意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冷笑:“關小少爺質疑我質疑得憑空,我才懶得理你。”
說完,孟南意心中忐忑不已,這夠不夠刻薄?夠不夠不留情面?應該很像孟奚洲了吧?
她甚至有些佩服起孟奚洲來,天天這樣說話,真的不會被人套麻袋打死在街頭嗎?
關子義的眼神在她開口的瞬間閃爍了一下,疑慮并未消散。
他沒有接話,隻是用一種更加深沉、更加探究的目光,沉默地審視着她。
孟南意被他看得心中警鈴大作,如同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中。
她徹底沒底了,強烈的危機感讓她一秒都不想再待在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!
好歹她剛才已經模仿着回應了,至少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心虛。關子義就算懷疑,沒有确鑿證據,也不敢輕易下結論吧?
她隻能這樣強行安慰自己。
“父親,女兒女兒突感身體極度不适,恐是昨日風寒未愈,實在無法再支撐,懇請先行告退回院歇息。”孟南意站起身,臉色也确實白得吓人。
孟欽瑞如蒙大赦,巴不得趕緊把這尴尬場面結束,連忙點頭:“快去快去!好生歇着!”
“孟奚洲”都走了,趙珩和關子義自然沒有再留的道理。趙珩戀戀不舍地看了孟南意離去的方向一眼,又狠狠瞪了關子義一下,才先行告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