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氏步履從容地踏入孟奚洲的院落,臉上挂着略帶歉意的微笑,上前與那位宮中來的張公公寒暄周旋。
然而,她的餘光卻悄無聲息地越過侍衛們的肩頭,牢牢鎖在那扇緊閉的房門上。
裡面太安靜了。
靜得仿佛空無一人。
孟奚洲竟像是認命了一般,半點動靜也無。
這乖覺得實在不太像她。
按那孽障一貫的性子,難道不該是用盡所有力氣掙紮反抗,不惜魚死網破,鬧個天翻地覆才對嗎?
這般,倒是讓她覺得孟奚洲似乎留有後手,正靜悄悄地等待機會。
一絲疑慮剛從心底浮起,便被壓了下去。
紀氏唇邊那抹弧度抑制不住地加深,勾勒出勢在必得的鋒芒。
現下這個情況任她再有通天的本事,又能如何呢?
宮裡派來的這些可不是普通的侍衛,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精兵強将!
他們将這小小的院落圍得如銅牆鐵壁一般,便是隻蒼蠅,也休想飛出去!
這便是她費盡心機、推波助瀾的結果。
要說天下疑心病最重的,無疑是龍椅上的那位。
她不過派人稍稍暗示,便讓陛下覺得“孟南意”定然不願乖乖就範,為确保萬無一失,竟真派了這般陣仗前來請人。
這陣勢,便是活捉一個兇悍的土匪頭子回去,也綽綽有餘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