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星若沒有理他,直接挂了電話。
起床洗漱,換了身月白色的改良旗袍,頭發挽了起來,她眉眼彎彎,小小的一張鵝蛋臉,挺拔秀氣的鼻子,整個人溫婉又大氣。
她坐舒延兆的車去行止堂,舒星若的位置一大早已經安排人收拾出來了。
剛坐下不久,一位面容發黃的中年女士來看診,“大夫,我睡不着,吃安眠藥也就睡三個小時,頭快痛死了。”她整個人看起來頹靡又沮喪。
舒星若伸出纖長的手指搭脈,雙手的脈都号了一遍,又看了看她的舌苔,問了一些問題。
随後說道:“您心火旺盛,腎水不足,思慮過度了。”
女士說:“有沒有辦法治?”
舒星若答:“我先給您針灸一遍,開三副藥回去吃。三天後您再來找我,平時心放寬一些。”
女士歎氣道:“我兒子過年的時候帶了個男朋友回家,我是堅決不同意,年都沒有過好。我以為他倆分開了,最近居然說要一起買房,過日子,你說我頭大不大?”
舒星若安排她在針灸床上躺下,給她紮了針,順便勸道:“您着急上火也改變不了什麼,不如順其自然。”
這邊季宴禮沒有再給舒星若打電話,他歎氣着讓劉管家和張阿姨帶季知許去看病。
自己去公司開會。
季知許沙啞着嗓子說道:“爸爸,我要欣欣阿姨陪。”
季宴禮打電話通知何欣過來,何欣到醫院的時候,季知許已經躺在床上打點滴了。
小臉燒得紅紅的,躺在床上看起來特别可憐。
季知許看見何欣很開心:“欣欣阿姨,你終于來了。”
季知許讓劉管家他們都回去,隻要何欣單獨陪着。
人都走了以後,他說:“欣欣阿姨,我要喝水,醫院裡沒有我愛喝的依雲。你去ga商場給我買吧。”
ga商場離醫院十多公裡,何欣不想去,季知許自怨自艾的說道:“欣欣阿姨,我難受死了,你就去幫我買一下吧。爸爸說,欣欣阿姨特别會照顧人,比我媽媽還厲害。”
何欣隻好硬着頭皮去買。
等何欣買完水回來,季知許的針管回了一點血,吓得她趕緊叫護士,季知許崩潰大哭:“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哭聲簡直震天動地。
聲音大得引來其他人議論紛紛,“怎麼能把這麼小的孩子丢在醫院?”
“這一看就是後媽,不是自己的孩子不疼。”
“對呀,孩子打吊針她還到處亂逛,太不負責了,看把孩子吓的。”
護士長忙安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季知許:“小朋友,沒關系,阿姨幫你弄好了,不會有事的。”轉頭訓斥何欣:“你看孩子就不要亂跑,回血很危險的。出了事誰來負責?”
何欣:“”
打完點滴之後何欣要送季知許回去,他說:“欣欣阿姨,我肚子餓了,肚子餓了坐車會暈車的。你去幫我買點吃的吧,我想吃廣記的蝦餃。”
廣記茶樓離醫院二十公裡,何欣頭都大了。她想拒絕,擡頭就看見季知許可憐巴巴的眼神,隻好去買。
季宴禮開完會以後直奔醫院,看見季知許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玩平闆,有些生氣:“怎麼就你一個人?你欣欣阿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