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該死的蘇容澤。
蘇容澤從字裡行間讀出了季宴禮的氣急敗壞,他甚至能想象出季宴禮暴跳如雷的模樣,心情莫名好了許多。
【我要是你,就不敢提“最愛”這兩個字。這麼好的女人,把你從地獄裡拉出來,無微不至的呵護你照顧你。結果呢?被你當成空氣,還聯合外人把她氣走。季宴禮,你現在這副樣子,隻會讓人覺得你是個忘恩負義的廢物。】
“忘恩負義的廢物”這幾個字,徹底擊潰了季宴禮的防線。
他既惱又恨,卻無法反駁一個字。因為蘇容澤說的,全都是事實。
可他知道錯了,他會改,他要把舒星若搶回來!
手機都快要被他捏變形了。
季宴禮猩紅着眼,撥通了言永飛的電話,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:“不管用什麼手段,出多少錢,把舒星若家隔壁那套别墅給我買下來!立刻!”
“好的,季總。”言永飛在那頭連大氣都不敢喘,他明顯感覺到季宴禮的失控。
不過言永飛心底有些幸災樂禍,誰讓他當初那麼對舒星若的?那麼好的女人被他弄丢了,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。
第二天下午,蘇容澤提着一大一小兩個精緻的禮盒,走進了舒星若的辦公室。
“這是什麼?”舒星若放下手裡的文件,有些好奇。
蘇容澤笑着将大盒子打開,一片溫柔的水藍色映入眼簾。
這是一件真絲緞面的刺繡禮服,光澤流轉,裙擺上用銀線繡着繁複而低調的暗紋,随着光線變幻,宛若月光下的湖面。
旁邊的小盒子裡,則靜靜地躺着一套與之相配的鑽石首飾,項鍊、耳環、手鍊。
設計精巧,不顯張揚,卻熠熠生輝。
舒星若看呆了片刻,随即納悶道:“好端端的,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幹什麼?”
“明天晚上,我家有個晚宴,”蘇容澤的眼神帶着期待,“想邀請你當我的女伴。”
舒星若頓時有些為難,下意識的拒絕:“你的家宴,我去不太合适吧?”
舒星若心想,戀愛八字還沒一撇,就要去見家長,也太快了。
蘇容澤仿佛看穿了她的顧慮,輕笑一聲:“别緊張,這套禮服和首飾,是我媽陪我一起去挑的,她特意讓我送給你。她說想見見你。”
“啥?”舒星若的眼睛瞬間瞪圓了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你媽親自挑的,她不是邀請了惠萱彤嗎?”
惠萱彤那天炫耀的時候可像隻驕傲的大公雞了,這蘇家的家宴邀請那麼多外人幹嘛?
“哦,你說她啊。”蘇容澤的語氣輕松得像是在談論天氣,“以前我媽以為她跟小時候一樣可愛,現在知道她目中無人還蠻橫無理。昨天下午,我們家的管家已經親自上門,把她手裡的邀請函收回來了。”
舒星若幾乎能想象出惠萱彤那張扭曲的臉,心裡突然覺得有些解氣,又有些無奈。
這下好了,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。
舒星若說:“你們這麼對她,她隻會把所有的仇恨算在我頭上,到時候來找我麻煩。”
她不喜歡未知,惠萱彤在暗,自己在明。要是她發起狠來,又是一場搏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