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明看出了她的防備,溫和的笑了笑。
“你别誤會。”
“昨天你被下了藥,是阿禮發現的。”
柳如意徹底怔住。
阿禮?
是在叫那個男人嗎?
“他怕你一個女人家出事,守了你一夜。”
“你當時燒得厲害,渾身滾燙,我們找了醫生過來,給你打了針,又用了好多冰塊,才把溫度降下來。”
“天快亮的時候,醫生才離開。”
袁明把昨天晚上的事情,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。
他說的很詳細。
柳如意的腦子嗡的一聲,炸開了。
是那個男人救了她?
他還守了她一夜?
那她早上看到的那些痕迹呢?
是她自己藥效發作難受,胡亂抓出來的?
所以,她那一巴掌,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自己救命恩人的臉上?
她的臉,瞬間紅得能滴出血來。
那不是羞憤,是無地自容的窘迫和愧疚。
她都做了什麼?
把一個好心救了自己的人,當成了趁人之危的流氓。
不僅罵了他,還打了他。
可他從頭到尾,竟然一個字都沒有解釋。
就那麼平靜的看着她發瘋,看着她狼狽逃走。
柳如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“怎麼了?”
袁明看着她紅得不正常的臉,有些不解。
“臉怎麼這麼紅,是不是又發燒了?”
他說着,就想伸手探一探她的額頭。
柳如意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,避開了。
她低着頭,聲音小的像蚊子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