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沖看着那片狼藉：“那我們現在怎麼辦？”
柳如意終于收回了視線，嘴角勾起了一抹極淡的嘲弄：“當然是去追究責任了。”
她說得雲淡風輕，像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。可清澈的眸子裡，卻是一片讓人心驚的殺意。
她朝着研究院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梁沖他們對視了一眼，快步跟了上去。
請君入甕。
現在是時候去看看，甕裡的那隻鼈被燒成什麼樣了。
消防員跟警察很快就控制了現場。
實驗室裡，空氣裡彌漫着一股子刺鼻的焦糊味。
兩個保安押着一個人，從裡面走了出來。
那人穿着研究院的工作服，渾身濕透了，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，狼狽不堪。他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，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一樣，幾乎是被架出來的。
是馬衛國身邊的一個跟班，梁沖他們都認識。
柳如意走了過去。
她在他面前站定，清亮的眸子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着他。
“為什麼要放火燒實驗室？”
“你是哪個國家派來的奸細？”
那個男人猛地擡起頭，臉上是死一般的慘白。
奸細這個名号一旦被安上，他這輩子就徹底的完了。
跟這個比起來，放火，偷東西，根本就算不了什麼。
他不能認，死都不能認。
“不是我！我不是奸細！”
他的聲音，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尖利。
“是馬院長！是馬衛國讓我來的！”
“他讓我來偷你們的研究成果，是他買通了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