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種積壓的文件，混亂的賬目，還有那些被他擱置了許久的研究項目。
兩個人幾乎是腳不沾地的，連着加了好幾天的班，才勉強把所有的事情都理順。
辦公室的燈，總是亮到深夜。
而姜凡的研究，也終于有了第一個成品。
實驗室裡。
姜凡手裡捧着一個巴掌大小的，銀灰色的通訊器，眼裡是壓抑不住的激動。
他小心翼翼的把通訊器，連接到了一旁的測試儀器上，按下開關。
儀器上的指示燈，瞬間就亮了起來。一陣輕微的電流聲過後，一道清晰的聲音，從通訊器裡傳了出來。
雖然中間還夾雜着一絲絲輕微的瑕疵，但這已經是一個，足以震驚所有人的奇迹了。
整個研究小組的人，都沸騰了。
“成功了！！”
袁明激動得直接跳了起來，一把就抱住了身邊的梁沖。
梁沖也笑得合不攏嘴，用力的拍着姜凡的肩膀。
他們真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内，就做出了成果，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結果，當柳如意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院長的時候。院長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，卻并沒有露出他們想象中欣喜的表情。
他隻是勉強的笑了笑，眼裡是一片化不開的愁緒。
柳如意看着院長，眸子裡帶上了幾分疑惑：“院長，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？”
院長擺了擺手，示意她坐下：“這幾年，咱們院裡一直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成就。”
“上面已經對我們很不滿了，前幾天，上級的領導給我打了個電話。”
“話裡話外的意思，是想撤掉我們這個研究院。”
柳如意隻覺得渾身的血液，在這一刻都凝固了。
她這才想起來。
前世，确實好像有這麼一回事。
研究院因為常年沒有成果，經費又緊張，最後被上級撤銷，合并到了别的單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