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意點了點頭：“還有趙亮。”
顧昭禮的臉色，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。
還好，趙亮跟在她身邊。
柳如意看着他，試探性的開了口：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，徐剛在做什麼？”
他的反應太平靜了，平靜得根本就不像是一個，第一次看到這些東西的人。
顧昭禮沒有否認：“我隻知道，他手裡不太幹淨，沒想到，他的膽子竟然這麼大。”
走私可不是小打小鬧的灰色收入，這是掉腦袋的買賣。
徐剛比他想象的還要瘋。
柳如意往前走了一步，清亮的眸子盯着他：“那我們能不能用這些東西，把他拉下來？”
顧昭禮沉默了。
柳如意的心，也跟着提了起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顧昭禮才搖了搖頭，聲音裡帶上了幾分凝重。
“現在還不行。”
證據确鑿，還有什麼不行的？
柳如意臉上的光，瞬間就暗了下去。
顧昭禮擡起手，極其自然的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碎發。
“這些照片說明不了什麼，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，能證明那個倉庫裡的東西，就是走私貨。”
“而且，這些照片的來源，也沒法解釋。”
“貿然拿出去，非但不能把徐剛怎麼樣，反而會打草驚蛇，把你給暴露了。”
他絕對不能讓她冒這個險。
要是讓他知道，柳如意在背後調查他，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除掉她。
柳如意不是聽不懂這些道理，她隻是不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