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顧昭禮。
他怎麼會在這兒?
柳如意隻覺得雙腿一軟,整個人都虛了。
顧昭禮松開了手,看着她那副驚魂未定的樣子,嘴角勾起了一抹極淡的笑。
“跑什麼?我遠遠的看着,覺得像你,就跟過來看看。”
柳如意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,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。
大半夜的,這麼悄無聲息的跟在她身後,是想吓死她嗎。
“我以為遇到壞人了,不跑難道等着倒黴嗎?”
她沒好氣的回了一句。
“再說了,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好人,會大半夜的尾随一個婦女同志。”
顧昭禮看着她那副炸了毛的樣子,非但沒有生氣,反而低低的笑出了聲。
“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。”
他笑得胸膛都在震動,深邃的眸子裡,盛滿了細碎的光。
這個女人,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,好像什麼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原來她也會怕。
這個認知,莫名的取悅了他。
柳如意看着他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臉,氣得牙根都癢癢。
她懶得再跟他廢話,拉着蘇晨的手,轉身就朝着招待所的方向走去。
顧昭禮也不急,就那麼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母子倆的身後。
“你們怎麼到省城來了?住在哪兒?”
柳如意不想理他。
蘇晨卻仰着小臉,奶聲奶氣的回答:“我們來找人,就住在前面的招待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