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意點了點頭,嘴角帶上了一絲嘲諷:“那你倒是說說,他今天早上,穿的是什麼衣服?”
蘇建軍愣住了。
他哪裡知道。
他當時離得遠,天又沒亮透,就隻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從後門溜了出去。
别說是衣服了,他連那人是圓是扁都沒看清。
“反正就是這身衣服!”
蘇建軍一點不肯松口,咬死了孫有傑就是那個野男人。
“那你今天幾點看到的他。”柳如意又問。
“早上六點半。”蘇建軍下意識的回答道。
柳如意緩緩的轉過身,看向了孫有傑:“孫先生,麻煩你跟他們解釋一下,你是什麼時候到的鎮上。”
孫有傑立刻就反應了過來,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火車票。
“這是我今天早上,從省城過來的火車票。”
他把票展開,上面的時間,清清楚楚的印着。
“早上六點的車,七點半到站,從火車站走到這裡,怎麼也要半個多小時。”
“也就是說,我八點鐘才到這裡。”
“而他,卻口口聲聲的說,六點半就看見我了。”
孫有傑的臉上,是毫不掩飾的譏諷。
“我看你不是眼睛有問題,是腦子有問題。”
“光天化日之下,就敢這麼污蔑别人的清白,我看你是瘋了。”
蘇建軍的臉,刷的一下就白了,一點血色都沒有。
他手裡的那盆髒水不僅沒潑出去,反而全都倒回了他自己的身上。
周圍的鄰居們,也都反應了過來。
人家手裡有證據。
這蘇建軍分明就是在撒謊,在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