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她就走了。
李翠蓮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院子裡,安靜得可怕。
大兒子之前那些話,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從她的腦子裡冒了出來。
他說如意在外面有人了,跟個野男人不清不楚的。當時她隻當是那個混賬東西,又在胡說八道,潑髒水。
可現在看來,好像是真的。
剛才那個從後門離開的,應該就是那個男人。
大清早的從如意的房間裡出來,天不亮就偷偷摸摸的走。這要是放在别人家,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,浸豬籠的醜事。
可不知道為什麼,她這心裡非但沒有半點生氣,反而覺得有些心酸。
如意沒偷沒搶,也沒做什麼對不起良心的事情。她隻是想找個人,陪着她,疼着她。
這有什麼錯?
她好不容易在建國離開之後,把日子過的好了起來。想找個男人,也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。
那個男人,她雖然沒看清長相,但是大半夜的來,天不亮就走,明顯是不想讓别人知道,壞了如意的名聲。
這說明,他是在乎如意的。
這就夠了。
再說了,晨晨也确實需要一個爸爸。
李翠蓮歎了一口氣,摸摸索索的去了廁所。
一整天,柳如意都有些心神不甯。
李翠蓮的态度,實在是太平靜了。
平靜得,有些反常。
她一整天都在不動聲色的觀察着李翠蓮,可對方卻跟平時沒什麼兩樣,該做什麼就做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