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男人是真的敢殺人的,他不能跟他硬碰硬。
顧昭禮看着他瞬間變臉的谄媚模樣,嘴角的弧度非但沒有收斂,反而愈發的冷了。
這種人,怎麼可能會真的知錯。
他現在低頭,不過是因為害怕。等風頭一過,他隻會變本加厲的,把今天受到的屈辱,加倍的讨回來。
斬草,就要除根。
顧昭禮看破了他心裡的那點小九九,冷笑了一聲,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裡拿出了大哥大。
他當着蘇建軍的面,撥通了張遠的電話。
“張遠,幫我查一下,蘇建軍欠了誰家的高利貸。”
“查到了之後,現在就告訴對方,蘇建軍在省城醫院住院,讓他們立刻過來讨債。”
“要不到錢,把人帶走也行。我聽說,現在外面黑市上賣器官,也能拿到不少錢。”
賣器官?
一想到自己被高利貸的黑社會帶走,再把心肝脾肺腎全都切下來單獨買了,蘇建軍就吓得渾身一顫。
直接尿了出來。
一股子騷臭味,從蘇建軍的被子裡彌漫了出來。
“我錯了!我真的錯了!”
“求求你,放過我吧,饒了我這一次!”
他的嘴唇抖得像是篩糠,也顧不上胸口那鑽心的疼了,撕心裂肺的喊着讓顧昭禮放過他。
他現在十分後悔,為什麼剛才要鬼迷心竅的威脅這兩個人。
蘇建軍求饒了半天,見顧昭禮還是不為所動的樣子,他猛的就轉過頭,朝着柳如意望過去。
“如意,弟妹,你幫我說句話啊!我再也不敢了,我就算是死,也絕對不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!”
“求求你了,你讓他放過我吧!”
柳如意看着他涕淚橫流,狼狽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