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到門口,就看見沈聞柏把白綢丢在地上踩踏,站在大門中間,硬是不讓棺材進門,而陳如蘭正在旁邊勸。
“二弟,如今文珠都已經去了,你這又是作甚,連死後的安穩也不願給她嗎?”
沈聞柏一身酒氣,雙頰酡紅,站着都有些搖搖晃晃。
他昨日本已經準備去獄中看看陳文珠。
雖然當初娶陳文珠是迫不得已,婚後兩人感情也不睦,但兩人十幾年夫妻,事情過去幾日,他氣消了些,加上老夫人不斷詢問,他想着面子上總還得過得去。
沒成想,還未出門,就聽說,京兆府衙那邊已經傳開了。
還有人給他傳了一封信,心中講述了王賴彪的所作所為以及與多名婦人有染之事。
沈聞柏看了,火氣直往天靈蓋竄。
好她個陳文珠,不止和太監勾勾搭搭,日日往福澤堂跑,原來是在他眼皮底下養了個相好!
他氣的直接就去了花樓,喝了一夜花酒,花樓中不乏一些二世祖,他們雖還不知王賴彪的陰私,但宮宴那日陳文珠與太監之事可都聽說了。
一個個的高談闊論,說得香豔無比。
沈聞柏氣得當場就和他們打了起來。
結果可想而知,反被幾個二世祖打了一頓,還被當場嘲諷,頭上都可以跑馬了。
他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,自己一個人喝悶酒。
但陳文珠的表哥卻在這時醉醺醺地走了進來。
他讓他出去,陳文珠的表哥則攬着他的肩膀,和他一副好兄弟的樣子,拍拍他的肩,和他說,“女人嘛,多的是,何必為了陳文珠傷神?以前陳文珠待字閨中的時候,倒也是一副好樣貌,在床上也放蕩得很,如今都已經人老珠黃了,沒想到還玩得這麼花!”
沈聞柏一聽,當下酒就醒了,他揪住陳文珠表哥的衣領,問他的話是什麼意思。
陳文珠表哥痞笑着。
原來陳文珠在陳家時,身子就早給這纨绔表哥占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