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萱兒,母親知你有醫術在身,如今逸之重病在床,你能否和母親去看看他?”
林萱:“萱兒醫術尚淺,最多隻能看點皮外傷,二弟重病在床,大夫人還是早些另尋高明吧,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。”
陳如蘭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,她都這麼說了,林萱居然還敢拒絕她。
她朝老夫人使了個眼色。
老夫人開口道。
“萱兒,你就去看看逸之吧。不說你與他之間的事情,就當可憐可憐你母親的一片愛子之心吧!”
“而且從前你在林府日子過得艱難,伯府與你定下婚約,也算是護了你一場。不論能不能幫上忙,都是一份心力,也算是還了這些年伯府護你的恩情了。”
說着,老夫人又抹了抹眼角。
“而且,伯府人丁不豐,我老婆子也沒幾年活頭了,實在不想再白發人送黑發人了。萱兒,就當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,好嗎?”
林萱上輩子覺得沈府中,隻有沈老夫人對她是真心的。
但如今看來,也不盡然。
這輩子,她不是那個别人為她一點溫暖,她就掏心掏肺的林萱了,她能看清楚更多事情。
上次用恩情逼她去給陳文珠疏通,這次又在明知他們恩怨的情況下,逼她去給沈逸之看病。
隻是去給沈逸之治療,她也确實還有别的所圖
“既然是老夫人吩咐,萱兒自當從命。但之後,還請大夫人和老夫人莫要再提什麼從前的情分。”
就算真的有情分,上輩子,她也已經還完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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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逸之的院子裡。
沈逸之聽說陳如蘭已經派人去請林萱了,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,他不能讓萱兒看見他狼狽的樣子。
他讓人給他換了一身衣服,解開了繩子,整個人打理了一番,房間也全部打掃了一遍,重新熏了香,靜靜靠坐在床上。
遠遠的,他就聽見了腳步聲,他的心“砰砰”直跳。
他盯着房門口,眼睛一眨不眨。
陳如蘭先走了進來,再之後,他就看見了那個窈窕的身影。
今日的林萱,穿着月白長裙,領口還有一圈白色的狐狸毛,襯得她又嬌俏了幾分,頭上僅僅斜插着一隻白玉簪子,蓮步款款,清雅秀麗,氣質出塵。
他就這麼癡癡地看着林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