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聞達:“那你現在回答關世子的問題吧。”
桂嬷嬷:“陳賬房雖是夫人的遠房表弟,但關系極其疏遠,奴婢在府中行走,代表的就是夫人,而且許多話都由奴婢代為轉達,所以陳賬房自然聽奴婢的。”
關子穆:“那那些轉移的資産,又為何經過的全是陳家旁系?”
桂嬷嬷:“奴婢對陳家最是熟悉,借夫人的名号行事也更方便,這才大部分都是陳家旁系。”
沈文德:“那那些轉移的資産呢?”
桂嬷嬷:“奴婢已經轉了好幾手,再次賣了,錢财也全數購置了其他資産,再無追回的可能。”
關子穆:“那桂嬷嬷又為何要傳出于萱兒妹妹如此不堪的流言?”
桂嬷嬷:“奴婢深感大少夫人婚後似乎恨上了二公子和大夫人,事事與大夫人作對。而且奴婢傳的這些,都是真的,大少夫人确實被人擄走月餘,那賣身契也在在靜岚院發現的。”
關子穆:“事到如今,你還要污蔑萱兒妹妹!”
桂嬷嬷知道等着自己的下場,絕不會好,也不想過多争執。
她看向林萱。
“究竟是被擄走,還是在庵堂祈福新村,大少夫人自己最為清楚,是不是污蔑,大少夫人也再清楚不過。”
桂嬷嬷看向陳如蘭。
“奴婢轉移伯府資産,唆使陳賬房做假賬,還暗害另外兩名賬房,讓夫人失望了。”
她唇角帶出一份淺笑。
“奴婢知道自己做了這麼多錯事,再無臉活着,隻希望夫人不要怪奴婢,下輩子還願意讓奴婢伺候。畢竟,奴婢幼時在家中,爹不疼娘不愛,甚至還要被賣給村裡的老光棍換弟弟的彩禮,若不是夫人,奴婢怕是早就被那老光棍打死了。”
桂嬷嬷朝陳如蘭深深磕了個頭。
“也請夫人千萬保重自己,不要為奴婢這樣的人傷懷。夫人,奴婢,在此,拜過!”
話畢,桂嬷嬷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,直接撞向了旁邊的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