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萱那句“我是你們钺狼将軍的——結發之妻”如同驚雷炸響。
短暫的震驚過後,内奸高聲質疑。
“荒謬!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,撕了僞裝,就敢冒充将軍夫人?而且我們也沒聽聞将軍大婚!說,你是不是草原派來的細作,故意冒充,好讓我們放松警惕?!”
内奸露出一個盡嘲諷的獰笑,“而況且钺狼将軍何等人物,他的夫人豈會是個醫女,豈會在危險重重的北境戰場?!
這誅心之言果然引燃了新的疑慮。
士兵們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被潑上了一盆冷水,目光在林萱與内奸之間逡巡不定。
将軍何時成的婚,他們确實沒有聽說。
而且,钺狼将軍的夫人,定是金尊玉貴的,又怎會出現在這北境戰場?
還女扮男裝做了軍醫,與他們這些普通士兵朝夕相處
林萱面對質疑,神色平靜如常。
她沒有争辯,隻是緩緩探手入懷,取出一物。
火光下,那令牌通體玄黑,非金非鐵,觸手冰涼,正面是一隻展翅欲飛、爪下踏着猙獰狼首的雄鷹浮雕,背面則是古樸繁複的雲紋,中央刻着一個淩厲的“钺”字!
林萱也是來北境之前,荀覓告訴她的,那枚沈逸辰送她刻着“辰”的令牌,暗藏機關,變形之後,就是北境軍的信物,钺狼令!
“钺狼令!”
吳百齡大呼,其他見過的人也全都認出了這枚令牌。
“不錯!”
林萱将令牌高高舉起,聲音清越,穿透嘈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