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他現在長成了一個,還算不錯的人,但其實,從出生就被丢棄,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。
而現在,有人告訴他,他是在父母最艱難時,也要生下來的孩子,是不得不骨肉分離,也有人大費周章找了他很多年。
他突然覺得,那根刺,消失了。
“母母親”
荀覓小心的喊出這個生疏的稱呼。
女人的眼眶頓時就紅了,“好孩子,好孩子。”
暖閣裡的炭火燒得正旺,映着女人眼裡的淚光和鬓角的銀絲。
荀覓卻知道此刻可不是他們大團圓的時候。
他抓住女人的手:"母親,您可知情燼千機如何才能解?!"
女人聞言臉色驟變,慌忙去解他的衣襟:"你中了毒?"
"不是我,是我兄弟和我妹妹。"
荀覓急忙解釋,"沈逸辰是我過命的兄弟,林萱是養我養大恩人的唯一血脈,他們"
他把言家、沈逸辰、林萱的事都說了一遍。
女人聽完沉默良久,指尖無意識地敲擊着桌面。
"情燼千機是當年叛亂的大長老,根據你父親的毒再次升級研制的。我殺他時,他帶着最後一份毒方逃去了大曆朝,沒想到"
"那解藥呢?"荀覓追問,"您一定有辦法對不對?"
女人歎了口氣,讓他先養好傷。
那幾日她總來看他,雖依舊裹着黑袍,荀覓卻能察覺到她氣息日漸虛弱,偶爾說話時還會捂住胸口輕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