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逸之,上輩子,是你用欺騙偷來的一世孽緣。這輩子,之後的每一世,都會撥亂反正。林萱,是我的妻子,從前是,現在是,永遠都是。你,不配提及她的名字。”
“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明明是我的妻是會為了我甘願做任何事情的妻”
血污和泥漿糊了沈逸之滿臉,他形如瘋子,意識已然模糊,兩輩子的記憶碎片在腦中瘋狂交織碰撞,他徹底分不清現實與虛幻,隻是癱在地上,不停地喃喃自語,時而癫狂,時而哀求。
“我是首輔!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你們都要跪我”
“萱兒,我的萱兒你去哪裡了?為夫想你了年年為你寫下思念的情詩,你為什麼還不肯回來看看?”
“我錯了萱兒,我知道錯了回來吧,我再也不納妾了我們好好過日子”
沈逸辰不再看他,朝天空發射了一枚信号箭。
很快,一小隊人趕來,将沈逸之粗暴地五花大綁,像拖死狗一樣拖離了這片泥濘之地。
直至被拖遠,沈逸之那含混不清、瘋瘋癫癫的喃喃自語,依舊隐約可聞。
雨,不知何時已經完全停了。
烏雲散開,天邊泛起了一絲柔和的魚肚白,黎明終于驅散了漫長的黑夜,金色的晨曦艱難地穿透雲層,灑落在滿目瘡痍卻又煥發新生的山林間。
沈逸辰轉過身,将林萱輕輕擁入懷中,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着她微微發抖的身體。
他将下巴輕輕抵在她的發頂上。
“都結束了。”
林萱回抱住他,看向内城方向。
“這邊結束了,沈府裡,還有些陳年舊賬沒有清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