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墨卿看她嬌羞的模樣有些不忍,遲疑一會兒還是說道:
“翻開最後那頁。”
安熙甯帶着疑惑翻到最後一頁,臉上帶着羞赧看書中的内容,臉色漸漸變了。
上面并非在教床事如何,而是另寫了一篇,說的是怎麼不用行房事也能沒了清白之身。
她愣住,不知世子為何要讓她看這個,又好像知道他的意思,聲音有些顫抖問道:
“世子大人這是什麼意思?”
紀墨卿看她眼眶微紅,應該是明白的,但還是親口說道:“我不能與你行房,但會幫你繼續留在侯府,你自己按着書中的辦法可以做到!”
安熙甯鼻子一酸,果然他一開始就沒打算行房,眼淚忽然像開了閘一樣,莫名其妙地往下掉。
哪怕以前被周家折磨,今日被驗身羞辱,她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。
他就那麼厭惡自己,甯願用這種辦法都不願行房,那為什麼白天又要留下她!
自她入府以來,還是第一次當着世子的面哭得這麼委屈,淚水模糊了雙眼,擡眸望着冷漠的世子,他沒有在開玩笑。
安熙甯自嘲一笑,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笑話,還穿成這般模樣,竟然天真地以為他會跟自己一個低賤的典妻行房事。
紀墨卿看着有些不忍,但沒有出聲安慰,這是為她好。自己一個将死之人,她要真的有了孩子隻會害了她,自己死後,她一定會遭受無盡的迫害,受盡流言蜚語,侯府是不可能留她的!
要了她的身子,又不能負責,那更是畜生行為,他絕對不做那種事,這也是之前一直不接受娶妻納妾的原因,但誰能想到祖母會真的租個典妻給她,偏偏又莫名讓她留下了。
今日她雖然覺得受委屈羞辱,但至少留有以後自證清白的說辭,這份屈辱一定會讓她成長起來。
安熙甯低聲哭了好一會兒,抹去眼淚,重新看清紀墨卿的面容。
他還是平日那副清冷的模樣,仿佛除夕夜時他們之間的溫馨都是假的,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做夢的。
紀墨卿沒有避開她的目光,淡淡提醒道:“别哭了,葛嬷嬷還在外面。”
“世子是為了平樂公主嗎?”她低頭看着那頁書問道。
紀墨卿看她似乎這樣更能接受,便沒有否認,“你覺得是就是吧。”
安熙甯明白了,内心的柔軟在這一瞬間冰封起來,不就是屈辱嗎,她又不是第一次承受。
隻有繼續留在侯府,她才能有機會徹底脫離周家。
“好,依世子的辦法!”
她随後按着房中術書籍所述,自行破了清白之身,為了讓門外的人相信,還發出幾聲舒适的輕吟。
紀墨卿就在一旁聽着,忍着内心的燥熱不安,任由床榻晃動。
終于在兩刻鐘後,一聲長舒,這次的落紅帕是真的了!
安熙甯臉上已經沒了先前的羞赧,好像一夜間成熟了許多,她擦淨身子,重新穿上衣裳,搬回自己的小角落。
她躺下後身子還隐隐作痛,這就是她的第一次,說不屈辱是假的,可委屈和掉眼淚改變不了任何事,隻有讓自己強大的,強大到不再受屈辱。
次日,她很早就醒了,休息了一夜,身體還是感覺十分疲憊,剛起身有點腿軟,踉跄一下,又自己穩住了。
“給世子大人請安,妾身這就退下,不擾你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