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氏的天塌了!
這些年侯府的賬目在她手中有很大的虧空,要是沒了管家權,那些補貼娘家的賬目肯定會被發現。
她當即委屈說道:“母親,您年紀大了不能操勞過度,此事出在兒媳院中,是妾身管教下人不嚴自會領罰,但還請您不要拿身體置氣,侯府的中饋這十幾年一直都是妾身在管”
話還沒說完就被紀老夫人打斷,“此事不必再說,這段時間你先管好自己院中再說掌家的事!”
袁氏知道老太太主意正,隻能朝侯爺哼唧:“侯爺,難道妾身替您管理内宅十幾年就沒有一點苦勞嗎?母親今日收回掌家權,妾身豈不是成了金陵人的笑柄。”
侯爺眉頭緊皺,今日的事别說母親,便是他都覺得實在太過分,沒有幫她說話,反而冷聲道:
“暫時按母親說的安排,先處理眼前的事,其他以後再說!”
袁氏一臉憋屈,看出侯爺也是真的生氣了,隻能過兩日再說,今日怕是保不住琴嬷嬷了。
琴嬷嬷似乎也知今日茲事體大,為了不牽連夫人,她把所有事情攬到身上。
“老太君侯爺,這些事都是老奴一人所為,和夫人無關,是老奴背後借夫人的信任報複安氏,因為她剛入府時害老奴受罰!夫人的大丫鬟是受老奴蒙蔽的,沁兒也是老奴威脅的,要殺要剮悉聽尊便。”
“你個刁奴,竟然還敢如此嚣張!來人,将這個刁奴杖三十,收繳全部恩賞,淨身逐出侯府!”
侯爺的臉上布滿陰鸷,默認全部事情都是琴嬷嬷一人所為,親自處置她。
紀老夫人對這樣處置也沒有異議,雖然她不信琴嬷嬷能瞞着袁氏做出這麼多事,但為了侯府的聲譽隻能如此,内宅下人的惡鬥總好過内宅下人穢亂。
安熙甯聽着琴嬷嬷的慘叫聲神情平淡,她對這樣處置也不意外,甚至超出了自己的預想。
要不是袁氏叫了這麼多人來當衆丢盡侯府的臉面,估計事情在侯爺眼中都不會那麼嚴重。
她知道事情還沒結束,自己和沁兒兩個始作俑者還沒有被處置。
袁氏一臉痛心,眼睜睜看着貼身伺候幾十年的嬷嬷被打殘扔出侯府,惡狠狠看向安氏和沁兒。
“琴嬷嬷有錯妾身不辯解,甚至應該領罰,但是安氏身為世子典妻,明知此事卻不禀,還故意攪弄是非,應當嚴懲。丫鬟沁兒以奴背主,更是犯了大忌,應該與琴嬷嬷同罪!”
侯爺對今夜一事的始作俑者安熙甯和沁兒的痛恨不比琴嬷嬷少,沉聲道:“她們确實該受罰,母親以為如何?”
紀老夫人眉頭緊皺:“安氏身為世子典妻,故意攪弄是非,禁足十日罰抄女誡内訓,沁兒丫鬟以奴背主”
“老太君等一下!”安熙甯忽然出聲打斷紀老夫人。
所有人看向她,紀老夫人問道:“安氏,你對老身的懲罰不滿?”
“回老太君,對妾身的懲罰,妾身沒有不滿,但是沁兒丫鬟是受人威脅,不該嚴懲。”
袁氏立即大聲斥道:“你區區一個典妻,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侯府的主!”
沁兒臉色蒼白渾身顫抖,恐怕安娘子保不了自己,但是她不後悔聽安娘子的,以後也不用再提心吊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