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熙甯知道此事避不開,隻能到門前先看看怎麼回事,一邊附耳過去吩咐王佩佩到内莊準備後手。
等佩佩去了内莊,她才故作匆匆趕到門前,遠遠便看到是高示城帶着一群人在門前,忙迎上前,故作不認識:
“不知你們是?”
高示城眼一橫,态度不善喝道:“我是高首輔的孫子,你會不認識我!”
“原來是高大人的孫子,我自然知道高大人,但确實沒見過高公子,還望見諒。”安熙甯故作歉意,坦坦蕩蕩問道,“不知高公子貿然來訪,是有什麼事嗎?”
“你前段時間是不是去煙雨樓找過妙如煙!”高示城嚴厲問道。
安熙甯沒有否認:“是呀,去過兩次找她,煙雨樓的夥計和客人都知道,怎麼了?”
“你找她做什麼?”高示城追問。
她微微斂眉,反問道:“高公子突然沒來由問我這個做什麼?我必須要回答嗎?”
“必須回答!這位是煙雨樓的老鸨,這位是府衙的捕快,老鸨報官妙姑娘失蹤了,懷疑與你去找她有關!”
安熙甯才注意到煙雨樓的老鸨,還有之前過來查莊子丢失糧食一事的捕頭也在,故作驚慌:
“妙姑娘失蹤了?怎麼會與我有關,我前兩日才去煙雨樓想找妙姑娘的,老鸨不是說妙姑娘回老家了嗎?怎麼會失蹤!”
高示城并不知此事,看向老鸨,後者面色微變,忘了這事,低聲回道:“确确實有這事兒不過如煙确實不見了,安孺人還是如實回答高公子和捕頭大人的話為好。”
安熙甯心底松了口氣,顯然高家隻是知道她去找過妙如煙,并不知道老大娘給她送口信的事。
“我和妙姑娘是之前金陵女子失蹤一事認識的,當時便約好去找她的,隻是因為江浦縣疫病的事耽擱了,多虧聖上恩澤庇佑,才安然渡過疫病的事。我找她隻是想學點制香囊的手藝,并沒有什麼特别的事,”
她故意提起疫病的事,就是提醒眼前這些人,自己是受聖上恩賞的人,可不是他們随便就審問的犯人。
果然,府衙的人不想多事,低聲說道:“高公子,下官看妙姑娘失蹤一事确實不可能和安孺人有關”
高示城眯起眼,打斷他的話,語氣帶着警告的意味:“捕頭這個結論下得是不是有些草率了,此案可是我爺爺讓我來盯着的,莊子都沒搜,你怎麼知道妙姑娘不是被她藏起來了!”
他一提高閣老,捕頭頓時無話可說,“高公子的意思是?”
“搜莊!我問過兩個陪妙姑娘回鄉的下人,有個黑衣人半道搶人,還傷了他們,等回來時妙姑娘已經失蹤,那個黑衣人也跑了,但是當時聽到附近有犬叫聲,都知道安孺人養了兩隻惡犬,我有理由嚴重懷疑劫走妙姑娘的就是她!”
捕頭隻能無奈看向安熙甯:“安孺人,我們要搜莊子!”
安熙甯臉上的柔和淡去,皺起眉頭:“捕頭大人,淡利莊是太子妃恩賞,匾額是聖上親賜,你們敢擅自搜莊,是想對聖上的恩賞不敬,還是根本就沒打算把聖上禦賜的匾額放在眼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