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嗎!穿個衣裳那麼久嗎?”門外傳來高示城不耐煩的聲音。
王佩佩早就好了,等安熙甯把木闆關上,這才應道:“好了!進來吧!”
高示城重新進屋,看向床榻,被褥下是放着一個枕頭,根本沒人,他粗魯地把被子掀開,确實是個枕頭。
“高公子!這下還滿意了吧?”安熙甯沉聲問道。
高示城朝捕頭喝道:“你們把房間重新再搜一遍!”
捕頭眉頭緊皺,雖然不悅,但還是礙于對方祖父的身份,不得不再搜一遍。
還是沒有見到一個人影,高示城感覺自己被人狠狠耍了,氣不過,又說道:“你們把莊子重新再搜一遍!”
府衙的捕頭終于忍不住沉下臉,嚴厲說道:“高公子,下官手頭還有很多案子要忙,沒時間在這把莊子搜了一遍又一遍,你要是信不過府衙衙役,就自己帶人來處理此事,下官的結論是失蹤的妙如煙不再淡利莊!”
說罷朝安熙甯說道,“抱歉安孺人,今日上門冒犯,下官依照約定向你道歉,打擾了。”
安熙甯知道他是聽命行事,也沒有多計較:“捕頭大人辛苦了,不知道我莊子糧食盜竊那樁案子有眉目了嗎?”
她這話也算是幫他證明手頭還有許多事沒處理,免得高示城為難對方。
捕頭似乎明白她的意思,心中十分感謝,無奈搖搖頭:“還沒。”
沒了府衙的名義,高示城也沒資格再說什麼搜莊,隻能黑着臉準備離開。
安熙甯送他們到門外,見高示城就要離開,開口喊道:“高公子等一下。”
“幹什麼!”高示城惡狠狠說道。
“你似乎忘了什麼約定的事沒做!”安熙甯提醒道。
高示城面色一滞,想起約定道歉的事,他堂堂高閣老的孫怎麼能給一個低賤的女子道歉!
可轉頭感受到府衙那些人的目光,想反悔也沒辦法,隻能艱難從嘴裡蹦出兩個字:“抱歉!”
他們以為這就沒事了,正要離開,安熙甯卻忽然說道:“高公子的口頭道歉我不接受,你今日無憑無據來搜莊辱人,羞辱的不單單是我,更是聖上親賜的淡利莊三個字,若隻是随口道歉,簡直就是蔑視聖上的天威,以後聖上恩賞的地方,豈不是誰都能随便找個理由就搜,搜不到結果就随口道歉了事?”
她拉虎皮做大旗,這事兒要是不追究,還真以為她是好欺負的,一個冒犯天家的罪名扣過去,便是高示城也吓了一跳,辯解道:“你胡說八道,我何時不敬聖上!”
安熙甯也不跟他辯論,隻回道:“你做的事就足以證明,何須我說,我要把此事宣告出去,看看是不是在挑戰聖上的天威!”
府衙的捕頭聞,後背冒冷汗,這話越說越嚴重了。
剛剛還以為安娘子是個息事甯人的性子,從入莊搜尋開始就表現得十分順從,沒想到竟然在這等着他們,暗自慶幸自己從開始就沒表現得放肆。
這些話要是被有心人真的傳到聖上耳邊,可夠他們喝一壺的,說不定還得挨闆子!
便是高示城都不得不放低姿态,冷聲問道:“那你想怎麼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