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，我們要打烊了。”
時妄一直等到傍晚，周邊的客人換了一桌又一桌。
甚至他為了不讓服務員把自己趕走，點下了一滿桌的餐品。
隻要服務員過來，他就重新下單，搞到最後老闆也不好意思再叫人過來催他。
于是時妄就這麼一直待到了現在，整個餐廳之内，隻剩下他這麼一桌客人。
年輕的服務員們都已經換回了日常的裝扮，成群結隊訴說着今晚跨年夜的活動。
餐廳内漸漸全暗下去的燈光，更襯得時妄單薄又孤寂的背影。
“嗯。”
驟然停掉的暖氣，讓時妄攏了攏身前的大衣，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給我結下賬吧。”
他本就生得好看，此時離得近了，更惹來一衆小姑娘們暗暗的驚呼。
小姑娘們竊竊私語，其中有一道聲音，卻讓時妄準備離開的步子猛地僵在了原地。
“唉，小婉，你說這世道如今怎麼這麼多癡情男女都不被珍惜呢。”
“上次聖誕節時好像也是這個位置，有個和這位先生一樣漂亮的女士，也是這麼等了好久”
服務員低聲無心地喟歎，卻在時妄本就強壓平靜的心底，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“你說什麼？”
他震驚地轉過頭，嗓音帶着微不可聞的顫意。
同時時妄心底也不自覺地回憶起了聖誕節那天的情景。
好像那天姜晚檸确實約了他來吃飯，還是為了許茉莉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