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楚懷德的性子,隻怕此事難了。
正當楚夫人猶豫該如何解圍的時候,楚朝陽再次張口。
“父親做的向來不錯,也是我方才言語過激了。隻是我與蕭二公子的婚約,隻怕由不得父親做主。”
她簡單一句話,就讓楚懷德方才噴湧起來的怒火平息了幾分。
如果不是擔心楚朝陽背後站着的皇後惱怒,楚懷德早就一巴掌扇了上去。
可偏偏現在楚朝陽也不是他輕易能夠動的人。
聽聞此言,他心中又多了幾分疑惑。
可還不等楚懷德詢問,楚朝陽又義正言辭道。
“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我與蕭二公子有婚約在身,此乃母親與已故的北伯侯夫人一同定下的。而若是二公子親自上門提親,足以證明對我的看重。更何況,北伯侯夫人已逝,若我不遵從婚約,豈非是要人指責我們楚家人無情無義?”
這一刻的楚朝陽站在道義的制高點,直接把楚懷德堵的啞口無言。
若是他今天敢說一個“不”字,傳出去怕是得被人戳脊梁骨。
楚懷德自诩文人雅士,又在朝堂之中算是高位官員,得雲承帝看重。
而朝堂官員最要緊的就是名聲。
若是明身上沾着一盆髒污,隻怕要登臨高位,也難免會被人嫌棄指責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楚懷德先前才想借着楚朝陽去和親,為自己迎來幾分贊賞。
隻可惜這件事情沒有成。
現在更是成不了了。
他看着楚朝陽,神色陰晴不定。
楚朝陽方才的那些話就像是烈火烹油,讓他進退兩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