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多年來,自打他退隐朝堂之後,可再沒有遇見過這般有趣的人了。
楚朝陽方才話裡話外可都是替白若為喊冤,一刻都不曾向着楚懷德說話。
莫不成這父女二人之間還有什麼龌龊嗎?
“外祖有什麼想問的,隻管說就是了。”
楚朝陽依舊是這話,面上挂着笑容,不喜不悲。
白老爺子猶豫一番,竟不知道該從哪兒問起。
“外祖莫不是想問我與他之間的關系?”
楚朝陽善解人意的主動替他問了出來。
白老爺子見她如此善于識别人心,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,随之就是濃濃的欣賞。
“是,你與你父親之間的關系瞧着倒不甚好。”
白老爺子雖說是在提問,但已然是一副肯定的語句。
楚朝陽也沒有隐瞞,幹脆颔首。
“我與父親之間的關系的确不足以為外人道,不過既然是外祖詢問,那自然是要說的。”
她臉上挂着笑,言簡意赅的解釋了對楚懷德不喜的原因。
“當初若不是我與蕭二公子的婚約,隻怕如今已經被他送去蠻夷之地和親了。之後父親也不死心,又派人來追殺,隻是我命大,躲過了一劫。”
楚朝陽的聲音清淺,一點兒都沒有委屈的神情。
可白老爺子卻是眼神一凝。
不管怎麼說,楚朝陽都是他們白家的血脈,楚懷德怎麼敢做這樣的事情?
似乎是察覺了白老爺子的難以置信,楚朝陽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些苦笑,表情有了變化。
“外祖,我父親隻一心想着攀高枝,否則當年也不會特意哄了母親去。”
白老爺子聽到這裡倒是認同的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