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再質問,好似楚朝陽是一個負心者。
“我與你之間隻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,從前你拿了我的銀子,便該知曉自己的身份。如今我不要你,便是因為你不知分寸。”
楚朝陽毫不避諱,面上更是帶着赤裸的嫌棄。
“謝辭,你如今可有哪一點是能夠讓我喜歡的?從前尚且還有皮囊,如今”
說到此處,楚朝陽啧啧兩聲。
無言勝有言,謝辭的臉瞬間再次陰沉。
他面目猙獰地看着楚朝陽,最後卻不得不壓下去心頭的厭惡憎恨。
“大小姐,無論如何我都知曉錯了,不如大小姐再給我一個機會。”
見他事到如今尚且妄想着癞蛤蟆吃天鵝肉,楚朝陽嗤笑一聲。
“你以為我就能瞧得上你了嗎?”
她面上嘲諷,語氣更甚。
“上一次本小姐便告訴過你見了我得規規矩矩的行禮,認清楚自己的身份。而今以我看來,你尚且沒明白,自己隻不過是一介低賤的馬夫。”
楚朝陽說到最後刻意加重了聲音,侮辱極強。
謝辭的臉色不停變換,唯一不變的是他看向楚朝陽狠厲的眼神。
“既然大小姐不想再給奴才一個機會,那奴才自然不敢妄加糾纏。”
想到如今自己的處境,謝辭還是忍了這口惡氣。
從前有楚朝陽護着,他倒也不覺辛苦。
哪怕楚朝陽将他打發去馬廄,謝辭也從來沒懷疑過楚朝陽對他的心思。
可随着時間流逝,楚朝陽好似将他這一号人抛之腦後,完全想不起來似的。
讓他平白在馬廄裡待了許久,日與那腥臭的味道作伴,整日睡前還得再去将馬廄收拾幹淨。
宋惜月倒是有心将他救出來,隻可惜楚朝陽又花了銀子,又拆了人在暗處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