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調查的怎麼樣了？”
幾日後的北伯侯府裡，蕭淩嶽滿懷期待的看向習青。
自打那日楚朝陽提出來新的方向之後，他便囑咐了習青去調查有關昭華宮的往事。
無論是采買冊還是旁的，隻要是能夠挖出來的蕭淩嶽恨不得掘地三尺。
“公子，這是有關昭華宮的計劃。”
習青将整理好的冊子雙手奉上。蕭淩嶽接過，卻在打開時顫抖着手。
他不願意面對那傷人的真相。
可故人已逝，他總得還北伯侯夫人一個真相吧！
冊子紙頁泛黃，邊角還沾着陳年的黴斑，顯然是從舊庫房深處翻找出來的。
蕭淩嶽指尖劃過“昭華宮采買記錄·雲承十年”那行字，指腹的薄繭蹭過墨迹，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。
他一頁頁翻看，大多是尋常的筆墨、綢緞，直到翻到七月初三那頁，一行小字突然刺入眼簾：“麝香二兩，用途：宮苑驅蟲，領用人：皇後近侍林嬷嬷。”
雲承十年，正是北伯侯夫人懷有身孕在昭華宮小住的時間。
蕭淩嶽喉結滾動，猛地攥緊冊子，指節泛白。
一旁的習青低聲補充：“公子，雲承十年七夕前後，昭華宮曾以‘修剪雜木’為由封禁半月，而那棵老槐樹，就是在那時被移栽過去的。”
“修剪雜木？”
蕭淩嶽聲音發啞，翻到冊封後幾頁的宮人證詞，其中一個已出宮的老宮女寫道。
“封禁那日，見林嬷嬷帶人擡着木箱往槐樹下走，箱中獨有一股異香，聞着有些刺鼻。”
所有線索全部串聯。
蕭淩嶽閉上眼，心口似是被重錘砸過，悶痛得喘不過氣。
他猛地将冊子按在桌上，指腹用力到幾乎要戳破紙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