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晚瑤緩緩擡起頭。
連日熬夜讓她眼底生出了些紅血絲,但那雙眼睛此刻卻沒有絲毫動搖。
她站起身,隔着桌子逼視趙英超,一字一句,砸在地上都能冒出火星:“我爸的路,盡頭是監獄。”
“大山藥廠,要麼就照我的規矩,幹幹淨淨地活下來。”
“要麼,”她聲音淬冰,“就讓它徹底死!”
陸晚瑤眼裡滿是蔑視,“反正我手上也不差這一個藥廠,你說是吧,趙叔?”
“你想跟他陸大山去做伴,我不攔着。”
趙英超被她的氣勢懾住,竟下意識後退了半步。
他瞪着她,像看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。
“呵,你爸都敢做,你這個女兒反倒是要光明磊落了?三個月的工資,你該怎麼拿出來?你也别太高看自己了!”
“這不應該問你們嗎?我接手藥廠才半個月,怎麼,你們拖欠的工資,還要我來填補?藥廠盈利的那些錢呢?都進了狗嘴巴了?”
陸晚瑤不再看他,轉身走到窗邊。
趙英超安分的這段時間,她可沒有閑着坐以待斃。
這老東西一個勁地想對她動手,她當然也要主動出擊。
這期間,她可是查到了不少東西。
尤其是趙英超做的那些腌臜事,和陸大山算得上是一丘之貉。
趙英超被陸晚瑤最後那句“都進了狗嘴巴”氣得額角青筋直跳。
他強壓着火氣,硬聲道:“陸晚瑤!話不能亂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