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晚瑤站在窗前,望着廠區裡那些因為生産時斷時續而面露憂色的工人們。
她想起自己剛接手大山藥廠時,也是這樣。
想到工人們拿到補發工資時眼中的光亮,想起和京北廠合作,苦盡甘來,如今這一切又被攪亂。
都要因為某些人的貪婪和算計而再次付諸東流?
不,絕不能。
她深吸一口氣,轉過身,眼神重新變得堅定:“周廠長,我們不能坐以待斃,蘇家這尊佛太大,我們既然繞不過去,那就隻能試着去拜一拜了。”
“拜?怎麼拜?”周海潮苦笑,“我們連門都摸不着,若是以前的京北,還能和蘇家平起平坐,可現在京北沒落了,蘇家越做越大,早就不是統一路的了。
還有那個蘇荷,擺明了就是要整死我們。”
“蘇荷代表不了整個蘇家。”
陸晚瑤冷靜分析,“她如此急切,甚至不惜用這種下作手段,恰恰說明她可能是在借題發揮,甚至瞞着蘇家真正的掌舵人。
陸晚瑤擡起頭,目光堅毅。
“我們得想辦法見到能做主的人。”
不僅是為了京北制藥廠,她還想搞清楚,那封匿名信到底有沒有到蘇正宏手裡,還是說,另有隐情
以她的能力,自然是見不到蘇正宏的。
但,她能求人搭線。
求的人,正是秦老,這位睿智的老者或許能提供一條路徑。
陸晚瑤得周海潮示意,拜訪了秦恒。
聽完她的叙述,秦恒沉吟良久,緩緩道:“蘇正宏這個人,我倒是見過幾面,生意做得很大,手腕也厲害,但并非完全不講道理之人。”
“他近年來專注于地産和資本運作,對具體項目的細節未必清楚,至于他那個侄女蘇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