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曜然正要繼續回複消息,卻覺得背後一冷。
他轉頭看去,正對上一道冰冷的視線。
沈寂白不知何時來的,站在快遞站門口往這邊看。
那雙總是淡漠的眼睛,此時黑沉沉的,意味不明地和鐘曜然對視着。
沈寂白無論在哪,存在感都很強烈。即使隻是安靜地站在那裡,也讓人無法忽視。
幾個工友很快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勁。
那個瘦高個湊到鐘曜然身邊,小聲嘀咕。
“耀然,你跟沈寂白是怎麼回事?他從剛才開始,就一直盯着這邊,怪吓人的!”
小胖也縮了縮脖子,“就是啊,太滲人了,我感覺我渾身汗毛都快豎起來了。你不會是什麼時候得罪他了吧!”
“瞎說什麼。”鐘曜然皺起眉,小聲嘟囔了一句,“莫名其妙。”
雖說他跟沈寂白是一個班的,但平時話都說不上一句,一點交集都沒有,談得上什麼得罪不得罪的。
幾秒鐘之後,沈寂白終于移開了目光。
他骨節分明的手一用力,将手中的礦泉水瓶捏扁,順手丢到垃圾桶裡,轉身離開了。
鐘曜然又重新戴上破舊的手套。
“行了,都快幹活吧!”
“肯定是你們想多了,他就是路過!至于眼神他平時不是也這樣。”
“哎,說的也是。”
小胖搓了搓胳膊,“高嶺之花真不是白叫的,這大中午的,一個眼神就讓我體驗了透心涼!”
不過很快,他又恢複了平日裡的活潑勁。
“對了,不說這個了。那棕榈灣的搬運兼職,咱們幾個一起去呗?到時候還有個照應!我幫你們一起報名了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