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阙坐落在江畔一座大樓的頂層,是完全的會員制。
包廂裡面,是整面的落地玻璃,将兩岸的璀璨夜景盡收眼底,空氣中彌漫着的都是金錢的氣息。
一行人坐在寬敞的圓形卡座間,有幾個公子哥殷勤地張羅着開酒,點的都是最頂級的香槟和威士忌,氣氛很快就熱絡起來。
不過表面上雖然熱鬧,但所有人的目光,都有意無意地飄向那個獨自坐在角落裡的人。
沈寂白來了,但又好像沒來。
他就坐在那邊,不喝酒也不玩牌,隻要了杯水。
沈寂白坐在那裡,就好像自帶屏蔽儀,周圍的熱鬧都和他格格不入,泾渭分明。
沈寂白的确是第一次和他們來這種場合,大家都想趁這個機會,好好和他攀攀關系。
可他就是油鹽不進,任誰來說話都不搭理。隻是偶爾在衆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,飛快地朝鐘歲安兩人的方向瞟一眼,面無表情。
周瑜行看着他這樣就覺得很是不爽。
他帶着鐘歲安在一處清靜的地方坐下,拿起一瓶白葡萄酒,親自給鐘歲安倒上了一杯。
“别管他,整天冷着張臉,好像誰欠他錢一樣。”
“你嘗嘗這個,度數不高,但果香味很濃,很适合不常喝酒的人。”
鐘歲安點了點頭,順從他的好意抿了一口。
果然入口就是一陣酸澀濃郁的葡萄,混合着像是青蘋果一樣的味道,彌漫到了整個口腔和鼻腔,很特别。
畢竟是聚會,光有酒還不行,很快就有人張羅着要玩遊戲。
鐘歲安兩人對這遊戲沒興趣,沈寂白那邊當然更不可能參與。
見衆人玩得投入,鐘歲安起身去了洗手間。
這邊燈光昏暗,也沒包廂裡那麼吵鬧。
鐘歲安剛洗過手出來,一擡頭,就撞進了沈寂白沉郁的目光裡。
他倚着牆站立,顯然是跟出來等她的。
鐘歲安面上不動聲色,心裡卻開始盤算,怎麼才能把這尊神給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