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結束了一天激烈比賽,又在慶功宴上大玩了一場的男隊員們,正赤裸着上身,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,邊洗澡洗漱,邊興奮地聊着天。
沈寂白不在,今天的主角自然就成了鐘曜然一個人。
“曜然,牛逼啊!今天連‘白神’都被你打敗了!”
“就是!你當時最後那個球,絕殺!簡直帥爆了!”
“不行,今天的慶祝不算。等下個周末,我請客,咱們喝啤酒撸串去啊!”
鐘曜然比較外向,平時人緣很好,不少人都和他相熟。
各種恭喜和吹捧的調侃聲,從四面八方湧來,将他包圍。
換做平時,他肯定會得意地笑一笑,再回幾句欠揍的俏皮話,跟大家開幾句玩笑。
但今天的勝利,隻讓他覺得有點煩躁。
他是赢了,但赢得一點都不痛快。
沈寂白絕對是放水了。
最後那場雙人雙打,就證明沈寂白絕對不是什麼狗屁的狀态不好。
至于是為什麼,鐘曜然心裡也清楚。
怎麼,覺得在球場上讓兩個球,自己就能答應讓他做自己的妹夫?
想到這個稱呼,鐘曜然隻覺得一陣惡寒。
這簡直比輸了還難受。
鐘曜然心煩意亂,胡亂沖了個澡,套上衣服就回了宿舍。
一路上,許多人都熱情跟他打招呼,可他都心不在焉的。
回到宿舍,本想早點睡,可那股無名火卻更旺了。
鐘曜然可沒忘記,最後妹妹把他支走,就是跟沈寂白走了!
他們走之後到底說什麼了?
鐘曜然在宿舍裡踱來踱去,繞了好幾個圈子。
最後還是沒忍住,趿拉着拖鞋,朝沈寂白的宿舍走。
不行,他必須去找人問個清楚。
然而,等他不耐煩地敲開門,才被沈寂白的室友告知,他根本就沒回來。
先是跟自家妹妹走了,現在還夜不歸宿。
沈寂白到底去哪了,但凡是個有常識的成年人,都不會猜不出。
鐘曜然隻覺得心頭一陣暴怒,轉身就走。對身後沈寂白三個舍友的八卦眼神,視而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