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歲安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,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來。
算了,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。
昨天晚上才剛那樣過,身上的痕迹還是新鮮熱乎的呢。
結果才剛一起床,就要把人趕走,确實是有點過分了。
鐘歲安歎了口氣,主動上前,抱住了沈寂白。
在她柔軟的身體貼上來的一瞬間,沈寂白原本僵硬的,緊繃的身體,終于軟了下來。
他反手将人抱得更緊,臉也深深地埋了進去。
急促的呼吸,噴灑在鐘歲安頸側的皮膚上,帶着一絲微微的癢。
沈寂白沒有說話,隻是用這種完全依賴的姿勢,貪婪地從她身上汲取着,一遍又一遍地确認着她的存在。
這樣子,好像走丢了的大型犬,終于能回到主人身邊。
想說什麼,又不敢說,就連呼吸聲都小心翼翼的,好像生怕被再次抛棄似的。
鐘歲安歎了口氣,“好啦,我錯了。今天就是有再大的事,我都陪你,可以了吧?”
沈寂白低低地“嗯”了一聲,再次将整個人都饞了上來,滾燙的吻,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臉頰、額頭,鼻尖。
他像是生怕鐘歲安反悔,又突然說出什麼讓他心驚膽戰的話出來,隻能用這種最直接的方式,來表達他的依戀和不安。
兩人又這樣黏黏糊糊了許久,殊不知網上的輿論已經天翻地覆。
齊安和接到鐘歲安的命令之後,不但沒有壓熱搜,反而還反手幫着買了好幾個。
熱度越升越高,幾乎全網的人都已經知道,傅時衍是個多麼“深情”的人了。
站得越高,摔得越慘。
等傅時衍最得意的時候,就是鐘歲安将給他準備的大禮,奉上的最好時機。
此時,在海市的另一端,傅時衍的工作室裡,氣氛卻截然不同。
他正翹着二郎腿,舒舒服服地窩進沙發裡,一臉得意地刷着微博。
他看着自己的粉絲數量,每刷新一下,都會暴增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