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歲安确實不太高興,但還沒到要生氣的地步。
雖然她知道紙包不住火,自己談了這麼個極品,總不能一直藏着掖着,被爆出去也是遲早的事。
但起碼,不應該是在今天這麼爆炸的場景中。
更何況,在最開始是可以避免的。
鐘歲安剛進場館的時候,要是沈寂白不迎上來那或許就不用這麼激烈地公開。
她沒出聲。
沈寂白本來就不善言辭,更何況是在她面前。
還是這種,自己理虧的情況。
見鐘歲安始終沒說話,沈寂白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。
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收緊,不敢多說,隻能默默看着她。
那雙總是盛滿冷光的眼睛,此刻卻像一隻惹主人生氣後不知所措的大型犬,可憐巴巴地看着她。
“安安你,是因為公開不高興嗎?”
鐘歲安拿他這樣最沒辦法,忙裡偷閑瞥了他一眼,終于開了口。
“沒有。”
可她這态度,分明就是有。
不過好歹肯開口了,這個信号讓沈寂白松了口氣。
他慢吞吞将手伸過去,覆蓋在她放在身側的手上,緩慢地摩挲着。
“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。如果你不願意”
說到這,他話一頓,小心觀察着她的眼色,還是不情願地說出了後半句。
“如果你不願意,我就讓人去處理。”
鐘歲安:
處理?怎麼處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