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又不一樣。”她小聲咕哝。
“靈言,昨晚的事,是你主動的。”
一聽這話,靈言炸毛“怎麼可能。”她死鴨子嘴硬。
下一秒,她自己帶着哭腔的“還要”兩個字,清晰地在房間裡回蕩起來。她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,耳尖紅得能滴血,一個箭步沖過去搶走他手裡的手機,“你怎麼還錄下來了!”
蕭慕也不再逗她,怕真把人逼急了。他任由她删掉視頻,才不緊不慢地開口,“總要留些證據,證明我才是受害者。不然,你這占了便宜就想跑算怎麼回事?”末了,他看着她氣鼓鼓的臉,輕飄飄地吐出三個字,“小渣女。”
靈言被他說得面紅耳赤,論鬥嘴,她确實不是蕭慕的對手。“我不管,我今天就要去沐沐那兒!”
“好。”蕭慕竟意外地爽快,但在靈言轉身離開前,他又補了一句,“晚上我去接你。”
靈言腳步一頓,沒回頭,氣哼哼地走了,算是默認。
早晨的時間緊迫,蕭慕的行程被排得密不透風。他必須在這兩天内處理完所有積壓的公務,才能空出整個周末。婚紗照。想到這三個字,他手下簽名的力道都輕了幾分。無論最後結局如何,儀式感得到位,該給她的,他一樣都不會少。
經過昨夜,某些看不見的東西确實融化了。
靈言是在快到沐沐家時才打的電話,那頭的沐沐正在發呆。
昨晚十二點剛過,一個陌生的跨國号碼打了進來。她遲疑着接通,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很冷,一如那個夜晚,那種讓人徹骨的寒意。
那天她被蒙着頭,看不清男人的長相,隻記得他手臂精壯有力,身形很高。痛苦的記憶翻湧而上,他一遍又一遍,不知疲倦,也無視她的哭喊求饒。
明明空調溫度不低,她卻感覺自己被浸在冰水裡,渾身冰冷。
對面隻叫了她的名字,“景沐沐。”
純正的口音,隻是這三個字,就讓沐沐瞬間慌亂地挂斷了電話。
是他,那個男人!
之後電話再沒打來,可她已是驚弓之鳥,将自己死死悶在被子裡,壓抑的、破碎的哭聲細細地從被子裡滲出。不知過了多久才昏睡過去,整夜都是被追趕的噩夢。
為什麼,為什麼他還能找到自己?他到底想做什麼?為什麼他不能放過她。
她該怎麼辦,到底該怎麼辦。
電話那頭的東京,唐緒言盯着被挂斷的手機屏幕,唇角勾起。沒錯,盡管隻是低低的一聲“喂”,他依舊能聽出是那個小女人,那隻受驚的小白兔。那一晚,他對頭下藥,手下情急之下擄來了同在酒店的她。
他記得她哭紅的雙眼,那脆弱的模樣反而加劇了他體内的藥性。他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,直到她嗓子都啞了,睡着時眼角還挂着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