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要幹什麼!”
“呵。”他輕笑一聲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騙我。”
直覺的,董沐沐捂住了肚子,死死的握住手機才不會将手機掉落“我不知道你是誰,但,這是法治社會。”
她的反擊顯然取悅了他,對面聲音悅耳,帶着戲谑“哦?”小白兔急了也會咬人。這顯然勾起了他的興趣,他饒有趣味的感知着對面小白兔的慌亂,看到她漏出牙齒,在他身上留下不痛不癢的抓痕,一如那晚一般。
“如果你在騷擾我,我會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。”
嘟嘟響聲傳來,唐緒言一手捂着臉,金絲眼鏡被扔在一邊,笑的肆意,太有意思,他突然想,她這樣的白被他強行拉入黑暗,會是怎樣的場景。
手中的資料被壓在電腦桌下,那赫然是董沐沐去婦産科檢查的照片,另一張,是一張nt胚胎的照片,上面已經可以看到孩子的雛形。
董沐沐,是你自己點燃的導火索。
他拿起那張圖片,手指摩挲着那個小小的胎兒照片,那是,他的孩子。
和它的母親一樣,脆弱,仿佛輕輕一捏就會碎掉。
“教父。”門口響起手下的聲音“北地的叛徒已經被抓住了。”
唐緒言起身,扣好黑色風衣的扣子,整個人又恢複了那副清貴疏離的模樣,“帶我去。”
感受到男人的情緒,門口的刀疤臉頭也不敢擡,甚至彎着的腰都沒敢直起。低着頭在前面帶路。心中不免對北地的叛徒送一個同情分。
很快,地下室很快響起壓抑的慘叫,最後變成嘶啞的哀求。“殺了我求你”
聲音戛然而止。
唐緒言将手中的尖刀扔進托盤,用一方潔白的手帕,慢條斯理地擦拭每一根手指,仿佛上面沾了什麼看不見的髒東西。“已經問不出什麼了,處理幹淨。”
“是。”身後的人低聲應着,不敢有半分耽擱。
男人走出地下室,夜色如墨,将他颀長的身影完全吞沒。
自接了電話後,沐沐一直都驚疑不定,她沒見過男人的臉,隻見過那雙眼睛,她不敢出門,甚至連門口的一點動靜都擔心的不得了。
就連靈言都感覺到她的憔悴。可沐沐不肯說,隻說是這兩天熬夜做視頻有些累了,靈言勸不住她,隻能一一箱一箱的補品給她投喂。
沐沐告知靈言準備搬出去的消息後,遭到靈言的極力反對,沐沐拗不過她,隻得将搬家的計劃往後延遲。
她已經将手機号交給警察部門,但警察部門說破解難度較大,對面有嚴密的黑客系統,好在警方足夠重視,已經派了便衣在她住的樓下蹲守。這個消息,是她這兩天唯一的慰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