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裡牆不夠。”靈言堅持。
“你這丫頭，你看小慕，他都沒意見。”
靈言看向蕭慕，他正噙着笑意看着她。“薔薇公館我單獨留了一間房，大概兩百平，專門放我們的照片。”
薔薇公館，是他們婚後要住的地方。靈言一怔，怪不得上次去看房，她還好奇那間空得離譜的超大房間是做什麼用的，問他，他隻笑不答。
“還是小慕想得周到。”尹奶奶滿意極了，拉過靈言的手，輕輕拍着孫女的手背。她的靈言，是個有福氣的。一個男人珍視一個女人，才會将與她相關的一切都放在心上。
好吧，靈言不說話了，心裡那點甜絲絲的感覺，比喝了蜜還熨帖。一旁的攝影師助理是個年輕女孩，眼睛裡全是羨慕，再看看靈言那張臉，又覺得這份獨寵理所應當。挑完照片，挑完照片，兩人又被留下來商量婚禮細節，一直到晚飯後才得以脫身。
夜色漸濃，車裡正放着舒緩的音樂，蕭慕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。
看到來電顯示，他握着方向盤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，随即将車平穩地靠在了路邊。“我下去接個電話。”
靈言看着他，臉上沒什麼表情，“好。”
又是美國的号碼，尾号和上次一模一樣。
她沒有轉頭，隻是從後視鏡裡看着窗外那個挺拔的背影。他的指尖很快亮起一點猩紅，煙霧缭繞，模糊了他的輪廓。
電話似乎打得格外久，久到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法淡定，心底生出一絲連自己都陌生的焦躁。
蕭慕終于挂斷電話，将煙頭撚滅在路邊的垃圾桶上，才拉開車門坐進來。
淡淡的煙草味在密閉空間裡散開，誰都沒有先開口。
“靈言。”他開口，聲音有剛抽完煙的喑啞“我要去一趟美國。”
“多久？”她等了幾秒才問。
“大概半個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