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總是這樣,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關心别人,即便是出事到現在,也不曾拿以往做過的事情邀功,和他換取籌碼。
“好了,蕭,和你說個正事。你上次離開前讓我查的東西,有結果了。”
蕭慕接過賈斯伯遞來的文件,翻看完,他壓抑住内心的波濤洶湧,下颌線繃得死緊。心口處像是被無數根針細細密密地紮着,疼得他指尖發顫。
“蕭?”賈斯伯擔憂地看着他。
“我沒事。”他合上文件,将那份足以掀起風浪的紙張随意地丢在桌上,壓下情緒,“背後的人,還沒消息?”
提到這個,賈斯伯就頭疼,“對。那人很狡猾,從不和她正面交流。我試了很多方法,資金流向、通訊記錄,全都斷了線索,根本無法鎖定是誰。”他煩躁地揉了揉那頭卷發,“蕭,你說會不會就沒有背後的人,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?”
蕭慕遞給賈斯伯一支煙,自己也點燃一支。煙霧缭繞,遮住了他的表情。“不會。”他聲音很輕,卻異常笃定,“不然,她做不到蟄伏這麼久。”
她的背後,一定有人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賈斯伯将香煙還給蕭慕,在對方詫異的眼神中聳聳肩,“不好意思,要做爸爸了,得戒煙。”
蕭慕有些震驚,上次來不是還在鬧着要離婚,怎麼這麼快。
“出了點事情,我才知道,原來我們是真愛。”jasper聳聳肩“現在的日子,就像是你們口中的蜜裡調油。”他絲毫不遮掩要當爸爸的喜悅。
爸爸。這個稱呼讓蕭慕的心頭微微一動,他不禁想到,他和靈言如果有孩子,會是什麼模樣。
想要回家的心,更加迫切。
“好了蕭,我得先回去了。幕後的人,我會繼續追查,一有消息,我就扣你。”
“好。”在jasper出門的時候,他又叫住他“一切以自身安全為主。”
jasper揚了揚手,做了一個開槍的姿勢“放心吧,我可是神槍手。”
賈斯伯離開後,蕭慕再次翻開手邊的資料,目光一寸寸掃過,不放過任何一個字。看完後,他閉着眼,遮住眼底的情緒,隻剩下手指在皮質靠椅上發出的笃笃聲。
再睜開時,眼底已是一片猩紅。,他拿出手機,找到那個被置頂的消息“老婆。在幹什麼。”
此刻遠在彼岸的靈言,正在和夏琳和下午茶,不過,對面還坐着另一個男人,溫瑾年。
早晨溫瑾年就約她午餐,被她以加班為由拒了。下午再拒絕,就顯得有些刻意。
“言言。”溫瑾年先是和她打了招呼,又點頭和夏琳打了招呼。
溫瑾年不是健談的人,但在靈言面前似乎總是那個先開口的人,夏琳除了一開始拘謹之外,後面放開成了主要的話題制造者,氛圍到時也算融洽。
“靈言,你高中在崇高上的?”夏琳忽然激動地問。